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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无聊的人
02.1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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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4.08




  “呐,这个给您。希望您能够收下——”
穿着明黄色小纹的姑娘微微俯下腰,向她对面的人伸出双手。那手似乎完全未经风吹日晒,平滑细腻得就像一块玉。在她的手心,躺着一个浅葱色的御守符。
“希望您的病能尽快好起来!”她低着头,诚恳的说道“而且,这是从八坂神社求的。”
平日从未见过小悠这么郑重的模样。
浅葱色的……
与她相对而坐的中年人愣了一下,旋即伸出双手。他一边木衲的说着“谢谢,非常感谢。”,一边接过那浅葱色的礼物,放入自己的布包里。与姑娘的手不同,他的手裂纹极多,虎口处、掌心处有着一目了然的老茧。
小悠仔细的观察了他收下御守的反应,在心里下了一个定义
果然如此。
虽然这位固定客人已经来这里买过多年的药,可是每次都沉默寡言,一声不坑。不过虽然看似冷淡,但在父亲半井玄节逝世、药房歇业的那会儿,他还曾带着礼物来祭拜过多次。这在她的病客甚至亲友之中也是屈指可数的。时代变迁,人心的冷漠何止是事不关己。因此,她对这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年轻人有着淡淡的谢意。
或许正因为此,她才对这个沉默寡言的人产生浓厚的好奇心吧。这个人,她第一眼看过去便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,锐利、稳重、全神贯注,但是这些特点只安在一个警员身上似乎有点过了。
这种特质,更符合一个剑客的标准。不过除此之外,其实还有其他原因。
浓重的苦味飘进屋内,年轻人重重的咳了几下。 
此刻天色正入夜,大约是傍晚6、7点的当儿。昏暗的门诊间里,夕光从侧面的隔窗透进一星半点。
小悠侧过脸,小声说:“藤田样,真的太抱歉了,让你等这么久。上午的病人买走了你要的那味治疗唠咳的药,所以没有库存了。如果您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。”说完习惯性的弯了弯腰。
“不、不,"藤田一阵窘迫,”是我一定要今天拿到,如果明天再来,也不必这么让你们劳神了。”
“我是担心,如果您今天没法拿到,岂不是白白等了?”
“我会一直等着。”藤田说。
又是一阵沉默。与这个年轻人相处,总会这样。
“可是,您看起來不大像有劳咳的样子呀。”姑娘开口问道。
而且,如果多年前就因为劳咳而入药,那种绝症早会吞噬人命了。
她开始想起自己接待过的肺疾患者。检查出症状之后,通常也只能维持一年多的寿命。她所接待过的,今天来着、明天来着。不出几个月就再也不来了。
不过刨除这种正常的惯例,还有个特殊的例子。大概是在维新之前,庆应元年左右。有个年轻人患了唠咳,接连造访了几个月。后来的某一天,那年轻人突然就不见了,既没有死讯,也没有消息。这是档案上记载的唯一一个没有确认死亡的人。
那个年轻人的名字,叫做冲田总司。身份乃是新撰组的队员。
身处尊王阵营,父亲又是赫赫有名、乃至获得了‘法眼’的医师,在彼时乱世之中,一家人始终在各藩各派的政治角斗中周旋。但是作为半井玄节的女儿的她,却对此类事情持一种‘过眼云烟’的态度。
因此当父亲说着‘那个年轻人,是新撰组的队员’的时候,小悠并没有对此作出大反应。反而担心道‘他的病还没有好,为何要停止治疗呢’。对此,半井玄节的解释只能是‘他去了别家诊所。’
这件事情一直让她难以释然,那年轻人的脸又模模糊糊浮现起来。
姑娘面前,藤田低头不语。
“是您的亲戚患了劳咳吗?”
小悠试探性的问,
“如果是那样,还是请他来看一下门诊吧。这样的病可不能大意呀,要对症下药。”
这确实是为了藤田君着想。
藤田抬头看见姑娘深黑的眼睛,本来不会说谎话的他显得更加不知所措。总不能说,是为战友当作祭品的吧。
确实,有这么奇怪的祭品吗
“对,是我的朋友患了唠咳。”藤田说,“只是他身体不太好,不便外出,取药一事,一直由我代劳。”
“啊,原来是这样呀。”小悠感叹,“从您开始买这味药到现在,已经有两年了。您的朋友若患了劳咳,能坚持这么久,真是不可思议。”
藤田难得的微笑起来:“那个人是个乐天派。”
“您这么费心,那人与您关系一定不错吧!“小悠说。
“是我的战友。”
“一起在警局工作吗?”
“……不是”藤田道,“是我在警局之前的事,我和他在一个…可以说是一个组织里面,是这么认识的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呀。”
那不就是新撰组吗。
这么说来,那个患了劳咳,还能存活下来的人很可能也是新撰组的一员了。而患过唠咳的人,在松本医生的名薄上来看似乎只有一人。这个人,很有可能就是他了。
关于她是怎么开始怀疑上藤田是新撰组队员的事,也是纯属偶然。几年前藤田五郎作为新撰组三番队队长斋藤一在街上巡逻的时候,曾经救下了被几个浪士纠缠的小悠。小悠对他的相貌和身份有印象,但是他却不记得了。当她看到这个人来到诊所来求药的时候,便觉得十分面熟。
本来可以说是确定了,但是又不能贸然行事。尤其是长洲得势的今天,‘新撰组’这几个字更不可贸然提出。后来,这机敏的姑娘想出了个有些女儿家作风的办法——靠这个浅葱色御守来确认一下。
“那么他现在的程度如何?病情有恶化吗?”
“没有。”藤田想了想才答。
“一点也没有吗?”
“可……可能有一点。”藤田难得有些结巴。把一个已死之人说成活的,不仅要骗过自己,也要骗过别人。这对不善说谎的藤田来讲,实在是太难了。
“患了劳咳,休息是最重要的。您的朋友有好好的睡觉吗?”
“他,特别精神……”藤田不由自主的笑起来,用一种难得的语气说着“时常出去逛逛,也是换心情”
此刻的藤田,突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。这种谈话——就像是冲田还活在世上似的。
“那可不行呀!您千万、千万要阻止他做些伤身体的事,一定要好好的在家睡觉,多休息。”小悠难得的着急了。“只是靠心情愉悦,虽然能有些成效,但是最重要的还是内外配合。
“是”
这个‘是’字,藤田回答的心虚。不善撒谎的他,这会儿显得底气不足。
小悠高兴的说:“看来药已经好了,我给您取来,您稍等!”
藤田看不出她为何这样高兴。
还是与平时相同的程序,小悠替藤田包好药,送客到门口。
既然是诊所,小悠当然不能说‘请您下次再来’,鼓励病人再来抓药之类的晦气话。因此她一言不发,有如往常那般鞠了躬,送客出门。
藤田有礼貌的鞠了一躬,踏入无边的夜色之中。天色暗去,薄云彩砂般的浮在天顶。这是入夏的第一夜,星子正闪出三四个光点。
小悠扬起脸来,傍晚的风轻轻抚过她白皙的脸颊。她极力想象着那年轻人的模样,细小的记忆一点一点浮上心头。


——一个月后

藤田跨进门槛的时候,小悠正好从门诊室出来。看见藤田的脸,她突然想起自己并未准备那治劳咳的药。翻着日历,本该16日造访,藤田果然来早了两天。
这很蹊跷,守时的藤田君不会随意是不会更改日期的
“那个……藤田君,今天是……”小悠迷惑的看着他。
“我……来取最后一付药”
最后一付?
小悠在心里这么问。
“您的朋友……已经痊愈了?”
“不是的。”藤田吸了一口气,说道“我要迁调到东京任职,所以恐怕不能再来了。”
“多谢你多年来一直的厚待。”藤田说。“在这里买了这么多年药,感谢的不仅仅是价格上的优待,还有你们的关心和细致。我的朋友也对此很感激。”
藤田重复着来时早已想好的腹稿。他越发后悔自己的谎言,谎言无止境,说了之后就要不停的圆谎。 
再也不会这样了。
他心里发誓。那个人死了就是死了,已经不值得再提起了。
接下来,该轮到小悠作出反应了。
此时此刻,似乎很难用几句话来描绘她的心情。
“藤田君,要去东京了……”
小悠握着手里的算盘。
这没什么,活着的人总会再见的,藤田君身无大碍,随时都能回来探访,毕竟是旧相识了。
但是,藤田君的那个朋友,我却再也得不到他的消息,再也无法见到他了。
想到这里,她竟然惊出一身冷汗。
“原来这样……这么突然的,藤田君已经收拾好行装了吗?”
“还没有,必须再滞留一周,安排妥当,所以提前来这里取药。如果今日确实行不通,晚几日也无妨。”
小悠一听,猛地抬起头,急忙说:“不会的。”
“您可以等半个小时吗,半个小时足够了。这就去准备。”
“那么麻烦你了”

以后,再也不会来了。
藤田坐在候诊室的桌旁,沉默的想着。大约六七年间,他每个月都在这里坐上个十五分钟到半个小时,等一味治唠咳的药煎好带走。历史滚滚前进,时代变迁,半井家的中药铺也渐渐跟从潮流,引进了新式的西洋疗法,因唠咳而死的人也大大减少了。
如果你能活到这时候,或许就有救了。
他在心里轻轻说了一句。
屋外传来叩门声,小悠的人影晃了晃,便拉开了门进来。
“哎哟,好黑呀。”她瑟缩了一下,走到屋角点燃蜡烛。 “您还是记不得这屋角放着纸烛,已经第三次了呢……”
借着屋里的光,藤田注意到姑娘的眼眶隐隐发红。
刚发现这一点,小悠就侧过了身,整理起她刚拿过来的药来。半晌,她已经娴熟的分好份数,打好包装。
“作为回报,我多送了两个月的份给您。”姑娘如往常一般,弯下腰,把包裹推到藤田眼前。
“藤田君的朋友……是在哪里看诊呢?”小悠突然问。
在藤田看不见的地方,她深深吸了一口气。
“看诊……吗?”
藤田一惊,
“他平时都去八坂神社附近的一家地方看”
“那……您、您不知道具体是哪里吗。”
“他最近搬了家,新去的地方,所以我还不太清楚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小悠的眼神暗了下去。
“那么,我送您到门口吧。”
天色入夜,夏末渐凉,小悠心里更加悲伤了。
想到这里,就突然有种想要答谢的心情,答谢多年前藤田的搭救之恩,或者再诚恳的问他冲田君的下落。但她左思右想,最终还是抿着嘴唇,一言不发的看着藤田踏入夜色之中。


(二)



警视厅的旧址要重建,这是藤田刚刚接到的消息。
确实,新政府底下什么都要翻新,历此改朝换代都是如此。但是这次却不怎么一样,不仅屋子要拆了,再造一个新的就连祖宗都得换。新屋样式学的是西洋,说是用一种特别坚固的材料来取代木头,可以预防火灾。
“据说,有四层那么高!”新进的小警员把文件放在藤田宽大的木桌前,霍的一下抬高手臂比划着。这个人叫宫木四郎,如果去姓看名,倒很容易被人误认为藤田的哥哥。
“嗯”
藤田闷着声回应道。
又是如此惜字如金。不过,您都要调走了,接到这种消息也没什么用吧!
宫木是个年轻人,虽然受不了这般沉闷的警部,但也能理解这些通常城府不浅、沉默寡言的上司。还是作罢吧,与这种古板的人说笑,简直是对牛弹琴!
“宫木君,我的意思是,快要调走了,这种事情也没什么必要再探讨下去,请你先完成今天的任务,不要耽误时间。”藤田好似看穿了他的心思,漫不经心的说道。
果真不是个简单的人呐。
宫木不作声,心里嘀咕了一句。
于是,他决定直接汇报近日的案件。
“十三日四条大街附近有商铺起火,不过已即时熄灭,未见财务丢失……”
“十五日八坂神社附近一名女子遇到抢劫事件,嫌犯已逮捕,所幸无人员伤亡。
“十……”
“念今天的。”藤田低着头命令。
宫木一口气卡在喉咙里,欲言又止,极为不快。
“二十日四条大街附近一药铺遭抢劫,嫌犯尚未追回,丢失贵重首饰若干,西阵织腰带一条,贵重草药若干,金……”
“停”藤田抬起头道“念主要的。”
“所幸无人员伤亡,药铺主人是姓半井的女士,继承父业,经营时间不长。药铺遭劫是上午十点钟左右。目击证人是店里的病患,已证实看见有人进入店铺实施抢劫,又在听见喊声之后迅速逃跑。目前疑犯正在追回中。”
“汇报完毕。”宫木合上夹子,站的笔直。
“嗯。”藤田直起身子,用手拖着腮帮。这是他思考时养成的新习惯。
宫木瞅着藤田神色的变化,试探着问道:“是您平时常去的那家店吗?”
虽然在藤田底下做助手不久,但是宫木对上司的行动可以说是了如指掌了。不过,即时是像他那样在工作上与之关系亲密的下属,也无法解释这个男人那些几年如一日的别具一格的习惯。每月必去诊所买药,买了之后直接提到警厅。而只有那么一次,宫木偷偷的瞥见,那藏在桌子底下的药,竟然是给唠咳的配方。
难不成警部得了唠咳?
宫木也有这么想过,但是这种推测很快就被推翻了。身强体壮的上司连感冒都不曾有过,何谈唠咳这种骇人的固疾呢。
“是。”
藤田言简意赅的回答猛的把宫木拉回现实中。
“那么宫木君,今天下午先去一趟吧,调查一下。”藤田下了结论,“还有,出事的铺子在四条大街,怎么分到我们这边?当地辖区的人呢?”
“这个我也觉得奇怪。”宫木用和藤田一样的语气说,“明明是在四条大街,为何舍近求远上门来这里报案呢。警部,可能是店主信任你吧!”
“是店主亲自到这里来报案?”藤田惊诧的问。
“是的。”
藤田陷入沉默。
“不管怎么样,先去看看。”他说完,站起来,绕过宫木走出了办公室,“我去透透气。”
宫木望着藤田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,若有所思的合上办公室的门。


不管怎么说这也是当年在六本木专称寺门前搞的文案…!现在已经过去很久了:P
虽然原稿和文案已经丢了还得重新想,但以前打算说什么也要把它写完,所以现在…等着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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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uthor: Nainica/Seral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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